这段用体制内语言进行的超越体制的思辩,十分精确、精彩地呈现了两种媒体融合:自然的媒体融合(包括拆分),以及基于顶层设计的媒体融合。两种媒体融合,起点与终点都不一样。
本文上面六个小节一万多字呈现的,就是一个自然的媒体融合环境中的自然的媒体融合结果:媒体的分拆与扬弃。很残酷。一些媒体将被自然地或者人为地淘汰,一些媒体机构将自然地或者人为地出局。美国的整个报业杂志业,都在这样的过程中选择与被选择。当然,自然的融合,也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性,那就是华盛顿邮报。无形之手的安排,有时比任何安排,都更有效率。
这,显然不是中国语境下的媒体融合。但启示是相同的。
把《华盛顿邮报》送到贝佐斯怀抱之后,格雷厄姆控股就什么也不是了,他只不过是一家年净利3亿美元左右的根本无足轻重的普通而稳定的好企业,哪张重要的桌子上,都没有它的位置。但是,《华盛顿邮报》离开格雷厄姆家族之后,通过自己的努力,又上桌了,又东山再起了。贝佐斯的金手指,点拨了什么呢?什么也没有。贝佐斯只是在格雷厄姆掉链子的时候,用2.5亿美金以及更多的后续投资 + 亚马逊思维方式,续上了这条链子。
那么,自然的媒体融合(包括但不限于拆分),与顶层设计下的媒体融合之间,在哪些方面可以合流,在哪些方面必然分道扬镳?自然的媒体融合模式下,美国传统媒体业如上所述险象环生,显然不是简单效法的对象;那是一个完全任性的趋利避害、无情无义、弱肉强食的过程。强者可以以自己的能量,辗压一切现有次序和伦理,扬长而去。就象谷歌、Facebook曾经做过以及正在做的那样。
顶层设计下的媒体融合,可以带来一个不同的天地吗?“有计划的市场经济”在这里又将创造新的奇迹吗?令人期待。但这个方向的融合在融合的同时,会有分拆,会有牺牲与扬弃吗?具体到人,中国的一些新闻记者会象美国的众多新闻记者那样,一边工作,一边操心哪天会突然没了工作?设问太多,就此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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